第(3/3)页 然而,那最后一点残存的、烙印在基因深处的平衡感,以及对“冷却”那如同沙漠渴水般的原始渴望,驱使着这具本应立刻倒下的残躯。 他凭借着毁灭性吐息带来的巨大反冲力提供的、毁灭性的惯性,开始踉跄地、沉重地迈动起如同崩塌山岳般的巨腿。 每一步落下,都伴随着大地的哀鸣和自身结构的进一步崩溃。 巨足陷入地表,留下深达数米的、边缘流淌着熔岩的燃烧脚印。 抬脚时,大块焦黑碳化的肌肉、仍在燃烧的皮肤碎片、甚至熔融滴落的巨大骨骼碎块(如同燃烧的巨石),纷纷从创口剥落,砸在地面,继续燃烧,释放出高强度的辐射和有毒烟雾。 他身后留下的,不再仅仅是脚印,而是一条宽达百米、熊熊燃烧、流淌着放射性熔渣、空气中弥漫着致命毒气和尘埃的“毁灭之路”或“死亡走廊”。 这条路径本身已成为一片持续燃烧、高度污染的绝地。 他的目标清晰而绝望——最近的大海! 那片在它混沌意识中象征着“冰冷”与“包容”的蔚蓝深渊。 这是他基因记忆里唯一能想到的散热方案,尽管这方案本身可能带来更大的灾难。 康纳斯的意识或许早已破碎,只剩下痛苦和灼热的信号在神经残骸中疯狂传递。 视觉可能早已被强光和自身燃烧的火焰破坏,他或许仅凭对温度梯度的感知(陆地极热,海洋方向相对“凉爽”)和残存的地磁感应本能,朝着大海的方向挪动。 每一步都是对自身残存结构的极限压榨,每一次肌肉收缩都可能引发新的内部爆炸或组织撕裂。 第(3/3)页